经过两天的跋涉,韩月生走到了略微平整的旧公路上,因为暴雨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地堆在路的尽头。
“只能顺着手记上的山路试试看了……”
拔出陷在泥地里面的魔改铁坨,韩月生刮掉鞋底的稀泥准备往前。
能感觉到海拔微妙地上升,脚下的泥浆没有先前的黏重。
油松林的尽头有火星在跳动。但是阵雨才停不久,路上到处都淌着溪流。
接近傍晚,天色陡然暗下来。远处蓝色调的山林被雾模糊。韩开始寻找能够拉上天幕驻扎的地方。
树林边缘有一道的人造光闪了过来。
韩拉下了蛙服的帽子,光柱的移动也停住了。
应该不会有中部统军的人了。对暗号吧。
“一升露水——!”
大概不是统军,大概也不是之前的人形。
短暂的沉默之后,对方开口了:
“一升露水……下半句……一升露水一升花?你收到求救信号了?”
“——人形信号是你在搞鬼?”韩月生条件反射一般抽出92式上膛瞄准。
对方却条件反射一般举起了双手:“头领——为——尊!”声音听起来像是喘不过气。
“碰上电台频道里面的那群神棍了……?我不是来找人形的吗?”
对方保持着双手投降的姿势,提着老式应急手电走过来。
“92式?你是统军所属?……东部统军已经战败了。”声音很低,但是能听清咬字。
掀开盖住脑袋的披风,祂(tā)走近过来。
“能保证只有你一个人?”
韩月生打开自己的手电,铁坨在啪嗒啪嗒地前进。
“这个不算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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